第(2/3)页 顾近舟道:“伤到了颅脑中的颞叶和海马体,影响了记忆。” “医生怎么说?” 顾近舟回:“医生说尽量带他去熟悉的场景,帮他恢复记忆。” “我是说他的智力。” “有可能会恢复,有可能就这样了。” 顾谨尧听到的答案是,听天由命。 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心疼得滴血的感觉了。 好好的一个外孙,他女儿当年拿命生下的孩子,伤得像木乃伊,失去记忆就罢了,人还变傻了。 顾谨尧咬紧牙根,“谁做的?” “宗稷那派的人。” 顾谨尧用力握紧拳头,手背上青筋隆起。 他下颔骨绷紧,一字一顿道:“天予何时动身?我要亲手杀了他们!” “下个月。外公,您不是年轻小伙子了,打仗的事,就交给我们这些年轻人吧。您在家坐镇,省得敌人偷袭我们的大后方。” 顾谨尧声音硬的像用锤子从嘴里凿出来,“这一仗,我非去不可!我要亲手给帆帆报仇!” “可是您……” 顾谨尧抬手往下压,“没什么可是的,就这么定了。” 他转身朝走廊深处走去。 他要去做准备。 欺负他可以,但是欺负他外孙,他必让对方尝尝碎尸万断的滋味! 顾近舟迈开长腿去追他,送他离开医院。 回来,顾近舟对沈天予道:“我外公要去。” 沈天予知道顾谨尧的脾气,微微颔一下首,并不多言。 顾谨尧虽不是修行中人,但是枪法和作战手段一流。 法拉利老了仍是法拉利。 顾谨尧不是法拉利,是战斗机。 顾楚帆疼得额头冒汗,倒抽着冷气,说:“外公是不是很疼我?我一点都不记得了。他为什么那么生气?” 顾近舟瞧着他傻兮兮的样子就来气。 他冷声道:“外公那么大年纪,要为你拼命,你说疼不疼你?你但凡有点良心,就快点好起来。” 顾楚帆挠着满是伤痕的手,伤口在愈合,他痒。 他抬起手指说:“痒,医生说痒就是快好的节奏。” 顾近舟指指自己的太阳穴,“我是说这里。” 顾楚帆眼神清澈懵懂,张嘴喊道:“你是我哥。” 他又看向顾逸风、顾纤云和沈天予,“他们是爸爸、妈妈、表哥,我不傻的。” 顾近舟懒得理他。 厌蠢。 第(2/3)页